珍妮·巴斯不是铁娘子,在充满硬汉的NBA,她用柔情和爱治军,她关心球队的每一位球员。湖人在她的执掌下重现辉煌。
深切关爱球员,曾安抚哈雷尔
2020-21赛季,珍妮·巴斯很长时间都没有去现场看一场湖人队比赛,这是她成年之后的第一次。包括举行颁发上赛季总冠军戒指仪式的那个晚上,珍妮·巴斯也只是宣布湖人不会在球迷重新进场前在球馆上空悬挂冠军旗,然后在比赛开始前离开了球馆。她并非不爱湖人队,而是希望以身作则遵循联盟防疫规定:尽量居家,减少外出,避免聚集。
不过在湖人主场对步行者的比赛,珍妮·巴斯出现了。她选择看这场比赛的原因很特别:为了拥抱哈雷尔。当看到湖人去年休赛期重金引进的上赛季最佳第六人,在全明星期间发了好几条负能量推特后,珍妮·巴斯觉得应该有所行动了。“自新冠疫情爆发以来,联盟不得不在严格遵守防疫条例的基础上运行。这样机械的工作氛围,会让人忘记自己的人性一面。”
距离湖人步行者比赛开始还有15分钟,当哈雷尔从球员通道走出来。提早等在那里的珍妮·巴斯迎了上去,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——因为需要保持安全社交距离,新冠疫情爆发这一年多来,拥抱这样的亲密打招呼方式已经看不到了,这也正让珍妮·巴斯此举显得弥足珍贵。
“我觉得,这个行为就是珍妮领导力的象征。”湖人总经理佩林卡说,“她不仅仅用头脑、用智慧管理这支球队,同时也用心、用爱来缔造球队文化。”
“是时候停止这一切了。”
看到哈雷尔发的这条推特,珍妮·巴斯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,她问佩林卡:“哈雷尔没事吧?”
半年多前,哈雷尔最敬爱的祖母辞世;时至今日,他仍然未能完全接受这个噩耗。“对我而言,今年当然是非常难过的一年。因为还处于失去至亲后的调整期,我的状态一定会有欺负。”
从主帅沃格尔到总经理佩林卡,再到老板珍妮·巴斯,所有人都非常关注、关心哈雷尔。私下里,他们通过电话交流;珍妮·巴斯还在推特上公开力挺哈雷尔:“哈雷尔,我们都非常爱你。下次见面,我会给你个拥抱。”
但别人不知道,“下次见面”是什么时候,许多人觉得这不过是句客套话。但佩林卡知道,珍妮·巴斯发了这条推特后的第二天就给他打了电话,表示自己会在全明星周末后的第一个主场比赛到场,用实际行动支持哈雷尔。
“如果有人心情不好,感觉被生活抛弃,这时候应该拥抱他、安慰他。”珍妮·巴斯说。
在此之前,珍妮·巴斯和哈雷尔只见过一面,并没有什么深交。“她完全可以什么都不做的。”哈雷尔说,“她完全可以不理会我发了什么推特,但她没有。”
继承父亲风格,打造大家庭氛围
哈雷尔当然不知道,这本就是珍妮·巴斯的行事风格。自从接手打理湖人队后,她一直都在努力营造一个大家庭的氛围;她不仅熟悉每名球员,连他们的父母、妻子、儿女都熟悉。这本是珍妮·巴斯颇为引以为傲的一点,只不过新冠疫情导致她无法继续和所有人打成一片,受限于防控条例,她和过去一年多引进的湖人球员几乎没有什么来往。“我甚至还没有和施罗德见过面,真是离谱。但现在毕竟是特殊时期,弄成这样也没办法。”
本赛季前的队内训练营期间,珍妮·巴斯和哈雷尔在训练馆里有过一次短暂会面。当时哈雷尔穿着印有湖人标志的T恤和短裤,珍妮对他的衣品很是欣赏,会面结束后专门把哈雷尔穿这套衣服的照片发上了推特,“我喜欢你的风格。”不过自那以后,两个人再没有联系。但在珍妮·巴斯心里,哈雷尔是湖人大家庭的一员,是自己需要关心照顾的朋友。
“这就是我父亲的治队风格。”珍妮·巴斯说,“他觉得所有人都是独立的个体,我们要和他们和平共处,而不是当他们是自己的手下。所有人都是球队大家庭的一分子,球队的成功与每个人密不可分。”
1979年,杰里·巴斯买下湖人队时,刚刚18岁的珍妮·巴斯就进入了这个圈子,并和一众湖人球员成了好朋友,包括1979年状元秀“魔术师”约翰逊。所以,和那些在其他领域赚到钱后买下一支NBA球队的老板们不同,珍妮·巴斯很会和球员相处。
作为知名度最高的NBA球队之一,湖人本质上还是个家族企业,规模比外界想象中小得多。珍妮·巴斯介绍到,包括球员在内,湖人加起来也不过200名员工。“相互信任非常重要,坚守岗位也非常重要,否则一个人倒下,会牵连所有人。”珍妮·巴斯说,“通过互帮互助,我们才能站稳脚跟。”
所以,无论是顶薪长约在身的超级球星,还是只签了短合同的角色球员,珍妮·巴斯都会把对方当家人看待。“我在这行打拼了太久,多年积累的经验让我知道,对于球员,职业生涯不过是他们人生旅途中很小的一部分。作为湖人的一分子,他们能够为球队带来什么,才最重要。”所以,即便是已经离开湖人的那些球员,但他们取得成功后,珍妮总是会送上祝福:“你让我感到骄傲。”
在珍妮·巴斯的工作计划里,有一个宏大的长远目标。“如果我们在30年后办一次大聚会,我希望能够对所有效力过湖人的球员说,大门永远向你们敞开。无论你在哪支球队开启职业生涯,或者在哪里退役,只要你曾经穿过湖人球衣,就永远是湖人历史的一部分。我们会永远铭记你们为球队做出的贡献,湖人永远欢迎你们回家。”
“珍妮·巴斯奠定了这样的基调:穿过湖人衣,永是紫金人。”佩林卡说。
愿意同甘共苦,赢得全队尊重
上赛季季后赛期间,珍妮·巴斯专门来到奥兰多园区里住了一段时间,和球队“同甘共苦”。她回忆道,即便自己不用打比赛,也会不明原因地感到疲劳。这段经历,让她感受到在遵循各种防疫条例的情况下,这种受限的生活多么累人。这个赛季,NBA球员虽然不用在封闭园区生活。比赛打完可以回家和亲人生活,但仍需遵循防疫条例,比如每天接受两次核酸检测,比如接触到新冠病人后需要隔离……
“如今对于球员来说,每周彻底放松一天都成了奢求。”珍妮·巴斯感慨道,“这个赛季,球员根本没有假期。”
这样的特殊生活,让很多人的心理出现问题,也让珍妮·巴斯的举动更有意义。她说,自己很喜欢那种大家互相关心帮助的感情,只不过没成想,这一个拥抱会被大众留意到。“我这么做的原因,就是希望哈雷尔能够知道,他对我非常重要,此外没有别的意思。我觉得媒体更应该关注哈雷尔全心全意为湖人付出,给球队带来了强大的能量。他发挥得非常好,我非常喜欢他。”
对步行者的这场比赛,哈雷尔出战32分钟,得到17分6篮板3盖帽,帮助本队力克强敌;接下来的11场比赛,他6次单场得分20+。6次单场篮板10+,拿到了4次两双,帮助湖人在勒布朗和浓眉哥全部伤停的7场比赛里,取得了宝贵的3场胜利。“这里是我工作的地方,打球仍是我的工作,所以我还会像以前那样,上场发挥自己的作用,为队友分忧。”哈雷尔说,“每个队友都一定会有自己的烦恼,但他们从没有在场上表露出负面情绪,所以我也应该像他们一样,隐藏好自己的坏情绪。”
哈雷尔还解释道,那些负能量推特其实是他发泄的方式。“我不喜欢向别人诉苦,所以发那些推特,就是纯粹想把想说的那些话说出来。我不是在寻求帮助,其实也不需要有人安慰。无论我发了什么推特,都只是在发泄自己的负面情绪,然后继续努力打球。这是我调节情绪的方式,但珍妮看了推特后,用这样的方式安慰我,对我而言有很大的意义。这个拥抱说明她是真的关心我,而且这份关心并不只关于篮球。”
珍妮·巴斯并不只关心哈雷尔一人,她对其他湖人球员同样关注,也对他们的优点如数家珍。谈到施罗德迅速融入球队,她显得非常兴奋;谈到勒布朗,她说他简直是个超级英雄。至于哈雷尔,珍妮·巴斯说:“自从加入球队,他的表现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期。他能够加盟我们队,正是太好了。”